上午9:00,47岁的张晓征正安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。这是他自1月23日踏进疫情专班办公室以来,第一个没有坐在办公桌前的上午。病床上的他脸色灰暗,全无往日的神采,由于长时间不打理,鬓角的白发显得格外明显。在咬牙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,这位同事眼中的“硬汉”,倒下了。
前瞻视野,为战“疫”赢得先机
1月23日,腊月二十九,暗潮涌动,大战在即。当天,淄博市公安局张店分局接到上级任务:核实从威海车上下来的旅客信息。身为治安大队社区警务中队的负责人,他和同事张宏擘一起立即着手展开工作。等到逐一核实、向上级反馈完毕,已是1月24日凌晨三点多。他走出办公室,站在单位院子里吹着冷风,看着天上稀朗的星星,心情沉重。在核实数据的过程中,他已经敏锐地感知到:这样的夜晚不是偶然,接下来是一场硬仗。
事不宜迟。他再次坐回办公桌前,开始查询关于疫情的各类信息,并在本子上详细罗列下一步工作规划: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、专班要有精兵强将、要明确分工......做完这些,天已经大亮。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大队领导做了详细汇报。当天上午,专班力量得到充实。张店公安分局疫情防控专班开始高速运转。
想“逃”,却被医生“摁”在病床上
在人民群众响应号召居家隔离的同时,卫健、疾控、公安部门的全体人员却在不分昼夜地战斗着。张晓征就是其中的一员。自专班组建以来,张晓征几乎没有离开过单位。他每天都要工作十七八个小时。最长的一次,他工作了整整34个小时没有休息。接收信息、核查情况、电话随访、甄别筛选、填报表格、反馈结果......这些成了他日常的全部。就连吃饭时间,他都是坐在电脑前。虽然往嘴里扒拉饭,但是眼却一直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。
表格里的信息、白板上的记录,述说着张晓征和他的战友们的勠力鏖战
2月7日,他再一次在单位通宵度过。随访103个人,拨打353通电话。第二天,他觉得自己有些冷,止不住地发抖、咳嗽。同事看出了异样,让他休息一下,他却拒绝了,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是喝水喝少了的缘故。但是几杯热水下肚,他还是很不舒服。坚持到了晚上九点,他借来体温计,一测,38.7度。同事不由分说把他“拖”上车,送回了家,让他在家好好睡一觉。9日早上六点多,他再次量了一下体温,已经到了39.5度。为了不让妻子担心,他谎称自己上班,悄悄去了医院,医生听了他的症状,建议他做CT。CT显示:肺炎!他的心咯噔一下,立即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。因为他担心万一自己感染了病毒,传染医生。接下来,是血液化验。抽完血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里,他心里想到了很多人:在一起加班了那么久的同事、去拜了一次年的父母、见过一次面的妻子......好在化验结果出来了:细菌性肺炎。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准备离开医院回单位上班。却被医生一把拖住:你准备去哪?住院治疗!别拿病不当病!再发展下去,真有你受的!
就这样,张晓征被医生“摁”到了病床上。
他给妻子打了电话,妻子听闻火急火燎地跑过来。看着病床上的丈夫,她坐在床边吧嗒吧嗒掉眼泪。几天不见,曾经风风火火的老公躺在病床上,脸色灰暗无光。
同事眼中,他是“一根筋”
说起张晓征,治安大队社区警务中队的指导员彭丽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。两人是工作上的“老搭档”。在她眼中,张晓征是“一根筋”,工作只要开了头,想让他停下来,除非这项工作结束。“年前他患了重感冒,但是由于手头工作比较多,他一直没去医院看。从腊月二十九开始就不分日夜地靠在疫情防控专班。他经常咳嗽,我们让他休息,他总是说不碍事,说喝点水就好了。这次肺炎,就是累的。”
密密麻麻的值班表。值班表下面,就是张晓征和同事们每天要处理的工作。
上级转来的随访线索,张晓征和同事都是秒级响应,立即着手展开工作,随访,核实,甄别,筛选,然后把信息反馈给卫健部门和上级公安机关。每天6时、12时、18时、24时四次反馈情况,张晓征总是高质量完成任务。“强将手下无弱兵。”在他的带领和感染下,整个中队团结一心,开足马力不断冲锋。
为了保持清醒,平日里只爱白开水的张晓征,开始喝起了浓茶。每次泡茶,他都抓上一大把茶叶放在杯里,泡开后茶叶占据了半个杯子,茶水苦涩得难以下咽。他却甘之如饴。眼下,只要能让他有更多的精力去战斗,再苦的水,他也愿意往下咽。
即使在医院输液的时候,他的电话铃声也是响个不停。面对上级、同事、群众的来电,他总是很耐心地回复,丝毫不在意医生再三叮嘱让他休息。
心里只有感动、感谢,没有疲倦
“有人说是疫情防控卫健、疾控的事情。其实这样的想法很狭隘。这场战争不是某个部门的事情,它关乎到每一个中国人。勠力同心才能获得胜利。国难当前,能和同事并肩作战,利用公安在信息方面的优势,贡献自己的力量,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。”对于当前的疫情防控工作,张晓征如是说。在问到他奋战这么多天有什么感想时,他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答案:“我身边的同事,每个人都在夜以继日的工作,没有一句怨言。有的老人生病、有的孩子没人照料、有的自己身体不好......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’。但是此时此刻,所有人都选择舍小家为国家。这种工作状态很让人感动。再就是,很感谢人民群众对咱们工作的支持和理解。由于任务紧急,有时候会凌晨给群众打电话核实情况。虽然也有个别群众不理解,态度不好,但是绝大多数的群众都非常支持工作,有时候还会说一句‘谢谢你们’‘辛苦了’。听着这些话,就觉得很温暖。”
当问到他是否觉得累时,他说,当你明白了你从事的工作的意义,你就会想要全力以赴,不会觉得累。
后记
站在疫情防控专班办公室的门口,整个办公室里的一切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:民警的语速、脚步、敲击键盘、拨打电话、记录情况......所有动作都比平日里快了许多。张晓征的办公桌前,另外一名同事正在忙碌着。大家默契地接过他手头的工作,把对他的牵挂放在心里,更加努力地奋斗着。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——张队早日康复,疫情早日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