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年前,淄博周村城郊某纺织厂发生一起恶性持凶强奸、抢劫案件,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段穷凶极恶,方式骇人听闻。一时间,当地老百姓家中闭门锁窗,女孩晚上不敢独自出门,社会影响极其恶劣。案发后,警方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警力开展调查摸排工作,但嫌疑人却像影子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,侦查员未捕捉到嫌疑人有价值的线索信息。
深夜突发强奸案 海量摸排无影踪
时间倒退至1998年夏季的一个深夜,位于淄博周村一家私营纺织厂的女工们早已经熄灯熟睡。夏季的炎热,又是集体宿舍,这让女工们放松了警惕,大多开窗开门,伴着凉爽入梦。而此时,一个黑影趁着深夜的宁静,悄悄潜入了一个女工宿舍楼,在没有一点点障碍的阻拦下,这个黑影通过窗户翻进宿舍楼内,又悄悄推开一扇女工的宿舍门……
次日清晨,周村公安接到群众报警,通过向受害人了解,发现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段穷凶极恶,方式闻所未闻。此案的发生,很快便在当地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,市局、分局立即成立专案组展开调查。
经过对现场的勘查,侦察员除了提取到了一枚可疑裸脚脚印和少量生物物证之外,再无其他相关证据。由于是深夜作案,一无监控设备,嫌疑人来无影去无踪;二是受害人因为恐惧均未能提供嫌疑人特征;三是除受害人以外,没有其他目击者。在之后的侦查工作中,虽然投入了百余名警力,历时半年之久不间断的进行调查摸排,走访采集了近万份检材,但均无获得有价值的线索,对于现场提取的生物物证受当时技术条件所限,也未能够检验出有价值线索,案件的侦破工作陷入僵局。
坚定必胜信念 接续梳理侦查
周村公安分局的历届局党委始终将此案列为重点案件进行侦破,要求刑侦民警们一代代、一年年定期梳理案卷材料,对现场勘查提取的物证精心规范保管。他们始终相信,在刑事技术日新月异不断进步发展的当下,总有一天,物证会开口说话,违法者终会显出原形。
24年来,新老交替,老一辈刑侦民警一直不忘这起案件的侦破工作,无论在什么岗位,时时将自己新的侦查思路反馈到新一代刑侦民警耳中。刑侦技术民警更是一直不断尝试用新的刑事科学技术进行搜索、比对,始终没有放弃。
2021年年底,分局按照市局要求开展历年积案攻坚专项行动,重点对这起恶性强奸抢劫案物证进行集中攻坚。周村区副区长、区公安分局局长胡波对该案作出指示:“刑侦部门要勇于打破传统思维,利用好新技术,聚力攻坚,力争早日将该案侦破,给周村老百姓一个交代。”
历经挫败不言放弃 历尽艰辛成功比中
裴波,是周村公安分局一名年轻刑侦技术骨干民警。自他接下这份“沉甸甸”的案卷,成为侦破这起积案的主攻手后,面对着当年提取的物证检材几近耗尽的情况下,根据物证检材的特殊性,充分利用新检验技战法,持续不断开展检验工作。
初次尝试,历时一周,共取材20余处,初检结果均不理想,但他并没有放弃。通过查阅国内外相关资料,根据物证的特殊性,他放弃了传统检验思路,利用新设备,确立了“搜寻-初检-搜寻”的思路,持续不断地进行检验。因此项搜寻工作需要在黑暗环境中进行,裴波便和他的助手每天天黑后在实验室对物证进行搜寻,取材,初检,次日白天进行提取检验。一次次的失败,不断重复的循环,他不曾放弃,因为他坚信“生物样本就在面前,只是还没有从这些物证当中找到它们”。
他们吃住在实验楼,每晚在实验室取材,检验,分析,在枯燥和失败中坚持检验了21天,取材80余份,成功找到了两处新的生物样本,最终让这些尘封了24年的积案物证“开口说话”,直接指向嫌疑人——一名淄博沂源籍男性张某。
海量分析追寻轨迹 雷霆出击力擒凶徒
为确保比对物证的准确性和唯一性,经市局刑侦支队专家的复核,一致认定了检验结果的准确性。嫌疑人一经确定,分局立即成立抓捕小组,开展对张某的分析研判。
2月10日,专案组研判发现该张目前正在临沂。就在专案组紧锣密鼓制定抓捕方案时,研判民警突然发现张某预定了次日由临沂飞往广西桂林的机票。时不我待,分局领导果断下达了立即实施抓捕的命令,抓捕组一行8人紧急连夜赶赴临沂,到达时已经是11日凌晨。为顺利完成抓捕任务,侦查员决定直接赶赴机场,由机场警方配合实施抓捕。侦查员来不及休息,赶到机场后与机场公安进行对接,熟悉机场环境,制定抓捕、讯问方案。
当日上午9时许,刚刚通过机场安检口的犯罪嫌疑人张某,在临沂机场公安的配合下,被一举抓获。经突审,该张如实供述了其在1998年7月份的一天,在路遇周村实施强奸抢劫的恶行,当年遗留在现场的裸足足印也比对成功。
后经审讯,该张还供述了其多次实施过盗窃、抢劫、强奸的违法犯罪行为。目前,嫌疑人张某已被周村警方刑事拘留,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对他该有的审判。
一次偶然的犯罪 让恶魔初显獠牙
这起案件久侦未破,一直是刑侦民警们的心结,最大原因就是一直未获得嫌疑人的行踪。在抓获嫌疑人张某后,通过对张某的审讯,才为民警们解开了答案。
1998年7月14日案发当日的下午,已婚的张某在家中与妻子发生口角。向来偏执的张某便从沂源的家中溜达出来,乘坐公共汽车达到了张店。在张店车站游荡到天黑后,便爬上了一辆停在张店运送煤炭的火车上睡着了。等再次醒来的时候,发现火车已经开到了周村,此时天还未亮,等了许久不见开动,张某便跳下了火车。此时,身无分文的张某便产生了趁夜深人静偷点钱花的念头。边走边寻找目标,看到案发那家私营纺织厂的宿舍楼很多门窗没有关,便悄悄翻了进去。
先是怕有人发现,在外面寻找到一把剪刀后,进入女工宿舍偷钱。但进入女工宿舍后,突生歹念,不但手持凶器威胁女工实施强奸,事后还抢走了女工的钱财。当天凌晨,张某再次爬上火车潜逃回沂源老家。
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从来不会缺席。一次偶然的路过,突发的犯罪行为,让周村公安一代代民警们持续调查了24年。
这起重大恶行强奸抢劫案件的成功侦破,充分彰显了周村公安敢打硬仗、能打胜仗的战斗精神和特别能吃苦、特别能战斗、特别能攻坚、特别能奉献的优良作风。